裙褂的故事

大日子的相片終於拿到手，看著攝影師的snaps，回想結婚當天的情景，停不下來會心微笑。我尤其喜愛早上出門的照片，滿是喜悅的紅，和我喜歡的傳統裙褂。我正正就是想借這裡再說一次租賃裙褂的經歷。

第一次挑裙褂，在婚禮五個月前，目標是上海街一帶的繡莊。記得細細個到油麻地嫲嫲家，必經大小繡莊，像藥房一樣不知道為何總有一隻家貓在看門口。

聽人家說，裙褂應該由媽媽送贈的。現代人大都不會買只會租賃，母親大人眼光好，當然欽點她第一次來挑選款式。走到第二家，我們也懶得再逛，心繫一套蠻新淨的中五福，經一輪議價就拍板了。媽媽與負責人倫小姐皆是健談之人，單是挑款試身也花了一小時，老店就是有這種家庭式氣氛，非唯唯諾諾，也是近乎鐵價不二。

大日子一個月前，與媽媽再去試身。清減了，要換大碼的擔心消失；這次店子很多人，與倫小姐點個頭趕快試衫後便走。婚禮前一天取衫日，爸爸駕著車載我與媽媽到繡莊取預留起的裙褂。倫小姐禁不住向媽媽說：「羅太，妳一定會捨不得女兒出嫁，怎麼兩次試褂，到現在來取褂也來陪著她呀。」此話一出，我的淚水幾乎要跑出來。媽媽很快便回應：「不會啦。有時間便陪她。」倫小姐笑著對我說：「妳媽媽很好，不過她一定不習慣。」我心裡是認同的，但發病中的的我卻無力回應。

晚上婚禮中有一段感恩環節，在沒有預備講稿的情況下，我想到倫小姐的這番話。終於在台上向父母借機表達出來。「母親口硬心軟。」到現在我還是這樣想。我的家人，時刻像天使般，守候在我的身旁。感恩。

其實不是甚麼故事，只是小小的感受分享。

還有，繡莊名字叫「錦發」，蠻老實的。